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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淵僵在原地,半邊臉頰瞬間泛紅。
他垂眼看向許令儀,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動手。
從前哪怕再生氣,她也隻會紅着眼瞪他。
許令儀的手還僵在半空。
掌心傳來火辣辣的疼,卻遠不及心口的恨意來得洶湧。
她看着蕭景淵錯愕的模樣,忽然笑了。
眼淚跟着砸下來。
“蕭景淵,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知錯?你囚我,辱我,殺了我們一起疼過的狸貓,幫着冒牌貨踩碎我雕的玉佩,連邊關的将士都要因為我被斷糧餓死。”
“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裡?”
她的聲音帶着顫抖,每一個字都帶着她的恨意,狠狠砸在蕭景淵心上。
他看着許令儀眼底翻湧的恨意,臉上卻沒有半分動容。
仿佛她的顫抖與控訴,都隻是無關緊要的塵埃。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将許令儀完全籠罩,語氣裡的壓迫任誰都能聽出來。
“隻要你交出許念淵,把淵騎的兵權給我,好好呆在我身邊做一個金絲雀,我保證不會有事。”
許令儀确是冷漠别開臉,“蕭景淵,你從來都隻在乎你的江山,你的儲君之位!你說年少時我是你唯一的妻,可你現在做的這些事,哪一件對得起唯一這兩個字?”
蕭景淵的喉結滾了滾,竟找不出反駁的話。
他看着她眼底的絕望,想起從前她替他擋暗器時,也是這樣紅着眼說沒事。
就在這時,祠堂外突然傳來許令昭的尖叫聲。
“來人!!快來人!”
蕭景淵渾身一震,下意識推開許令儀轉身就往祠堂外跑。
許令昭一直都是溫柔懂事的。
沒有大事她不會這樣。
許令儀被他推得踉跄了兩步,撞在供桌上。
腰間的疼讓她眼前發黑。
她扶着供桌起身,望着蕭景淵匆忙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忍着疼,慢慢挪到祠堂門口,隔着門縫往外看。
許令昭正坐在地上,懷裡抱着一個小人,滿臉驚恐。
見蕭景淵跑過來,她第一次不顧規矩撲進他懷裡。
随後她拿出手中那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