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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旁的樹叢裡傳來一陣衣料摩挲聲。
很快，蕭景淵緩步走出。
臉色比在邊關時好了許多，心口的劍傷似乎也已無礙。
他看着許令儀，眼神裡沒有半分被拆穿的慌亂，反而帶着幾分了然的平靜。
“你早就知道了？”他開口，聲音裡沒有從前的讨好或愧疚，隻剩一種近乎冷漠的坦誠。
許令儀勒着馬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早該猜到，你哪是被蒙蔽。”
“你不過是借着她的手磨我的性子，邊關的背叛也是假的，是你們污蔑的他。”
許令儀指尖輕輕敲擊着馬鞍，目光落在許令昭驚慌的臉上，笑意裡添了幾分冷意。
“不僅如此，許令昭能從天牢裡逃出來，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蕭景淵看着她，眼底沒有半分掩飾。
“你既已知曉，何必再問。”
“我在你心裡根本沒有半分值得你坦誠的分量。”
許令儀輕笑一聲，聲音卻沒了溫度，“天牢守衛森嚴，若不是你暗中撤了大半人手，給了她逃跑的機會，她怎麼可能輕易出來？”
“你想繼續利用她，用她來代替我當你的太子妃對吧。”
然後一步步蠶食她的勢力。
隻是她将計就計，提前發現而已。
蕭景淵不否認，走到馬車邊。
擡手将許令昭從車裡拽了出來。
許令昭吓得臉色發白，掙紮着想去抓他的衣袖，卻被他一把甩開。
“你該慶幸，你還有用，能引出靖王的反心。”
許令儀看着這一幕，心裡沒有絲毫波瀾。
她想起在邊關時，蕭景淵主動幫她處理文書，深夜端來熱湯，甚至為她擋下私兵的刀。
那些看似溫情的舉動，不過是他計劃裡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