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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淵聽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底卻滿是落寞。

他将玉佩放進貼身的錦袋裡,轉身走向禦書房。

那裡還有堆積如山的奏折等着他處理,還有笆朝的江山等着他守護。

他知道,他與許令儀之間,早已隔着千山萬水。

隔着無法彌補的傷痕。

從今往後,他是笆朝的太子,她是邊關的統領,他們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結局。

靖王餘黨蟄伏一年後,終于在京城掀起了波瀾。

他們趁着皇帝病重,蕭景淵主持朝政的間隙,聯合朝中不滿蕭景淵的大臣,發動宮變。

将東宮和皇宮圍得水洩不通。

消息傳到邊關時,許令儀正在與阿蠻商議如何加固邊境防線。

親兵拿着急報沖進營帳,聲音帶着顫抖,“統領!京城出事了!靖王餘黨宮變,太子殿下被困東宮,皇帝陛下病重,危在旦夕!”

許令儀手裡的筆掉在桌上,墨汁在羊皮卷上暈開一大片。

她猛地站起身,眼底滿是震驚。

她沒想到,靖王餘黨竟然還敢反撲。

更沒想到,蕭景淵會陷入如此險境。

阿蠻扶住她的肩膀,語氣沉穩,“你想回去救他?”

許令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翻湧。

“我不是救他,是救笆朝的百姓。若靖王餘黨奪權成功,京城必定大亂,到時候北狄趁機來犯,受苦的還是無辜百姓。”

阿蠻看着她,眼底沒有半分不滿,反而帶着支持。

“好,我跟你一起去。南疆的三千精銳昨日剛到邊境,正好可以調去京城。”

兩日後,許令儀帶着淵騎和南疆精銳,日夜兼程趕到京城。

此時的東宮已經被圍了三天。

蕭景淵帶着東宮侍衛苦苦支撐,糧草即将耗盡,侍衛也死傷過半。

許令儀站在東宮門外,擡手舉起銅符,對着淵騎大喊。

“朔風歸營,踏平亂黨!”

淵騎将士齊聲應和,聲音震得地面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