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還在氣頭上,自顧自地說:“枝雨連吃幾塊錢的面包都不舍得嘞,臉色蠟黃,感覺風一吹就能倒。”
“她工作很累,飯菜掉進地磚縫裡,要用指甲一點點地摳出來。”
“冬天店裡隻有冷水,洗一天的碗,手凍得都開裂。”
宋晚時觑一眼簡薄的臉色,
“喂,大媽,她是辛苦,但她的苦不是我們造成的。她沒文化,不好好讀書,得怪自己沒有上進心。”
陳姨:“你這女娃兒,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
簡薄也覺得沈枝雨此刻很陌生。
但沈枝雨平時其實也這樣。
她人長得漂亮,被他寵壞了,性格傲氣,眼裡容不下沙子。
簡薄愛屋及烏,并不覺得那樣高高在上的模樣惹人厭。
隻是此刻卻有些反感。
宋晚時讓人将大媽趕走,簡薄再沒有逛街心思,提前回了家。
他想給沈枝雨打電話,問她為什麼會暈倒。
手移到手機,才想起沒有聯系方式。
他轉而找到他媽,問她給沈枝雨轉了多少錢。
“錢?”她媽冷笑,“讓我在宴會上狠狠丢臉,沒找她麻煩已經算仁慈。”
簡薄一愣,音量拔高:“你沒給她打錢!”
她媽說:“你們住在一起時,我倒是給過她一百萬,可惜她不收,不肯離開你,還說什麼你們是真愛,讓人發笑。”
簡薄失魂落魄地離開書房。
他猛地驚醒,沈枝雨連100萬都不肯要,怎麼可能會偷一條項鍊。
會不會其中有誤會?
他心中忽然急迫起來,那股陌生的情感如決堤般,似要将他吞沒。
冥冥之中像有東西在告訴他,要快點,再快點。
不着急,他安撫自己,沈枝雨就在那裡,她不會跑。
因為沈枝雨愛他,愛到無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