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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時候,簡薄吃到熟悉的味道。
他和沈枝雨住在一起時,起初并不願意吃她做的飯。
因為沈枝雨的掌心粗粝,指腹滿是傷口。
得知她是餐廳服務員,更覺得這雙接觸過無數餐盤的手肮髒無比。
但偶爾一次嘗試,驚為天人。
于是也能忍着惡心吞咽下肚了。
廚師邊布菜邊解釋:“今天用了少爺您說的方法,不知道味道是否滿意。”
是了,他曾經問過簡枝雨做飯的技巧。
簡薄細細品嘗,放下筷子,評價:“跟她比還差了一截。”
宋晚時看他一眼:“沈枝雨?”
簡薄訝異她會猜到,但沒否認。
宋晚時的臉色冷下去,碰巧貓過來,她遷怒,一腳将它踢遠。
力道不算重,但幾月的奶貓還是疼得一直叫。
簡薄皺眉,剛想指責,宋晚時忽然哭得梨花帶雨。
他沒了吃飯的心思,整晚都住在書房。
入睡前,宋晚時穿着單薄睡衣,過來敲他房門。
她極美,難以用言語形容,簡薄過去對她身體多有迷戀,今天卻疲憊。
等宋晚時坐在他腿上撒嬌時,他也難以有興緻。
簡薄覺得很奇怪。
過去他對沈枝雨隻有百般的利用,私下厭惡和她接觸。
不親她,不牽手。
看她工作辛勞,但也毫無波瀾。
反正事後會用金錢補償。
沈枝雨沒文化,一輩子賺不到那些錢,對她而言是施舍。
所以那幾月,他對沈枝雨的态度總不好。
煩了不肯接她話,厭了不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