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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了不肯接她話,厭了不想看到她。

但為什麼現在總是時時刻刻想起她?

那樣低到塵埃裡的女人,模樣也不算出衆,性格更是普普通通。

簡薄無法讀懂自己的反常,但和宋晚時商量。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針對她?”

宋晚時氣惱:“我是為你好,都說了她就像水蛭,纏上了會吸幹你的血。在底層混過的女人,你以為她性格單純?”

簡薄深深看她:“真是這樣?”

他想了想,又說:“我記得過去你家也很窮。”

他初見宋晚時,她身上所有東西加起來不過上百塊。

後來是他用金錢滋養,将她養得貴氣十足,捧上神壇,成為女神。

看着宋晚時氣急敗壞的嘴臉,簡薄忽然覺得反感。

他将身上的女人推開,語氣淡淡:“我今晚睡書房。”

第二天,簡薄派去調查的人有了回信。

百密一疏,求婚現場全程錄像,攝影師的鏡頭掃過台下,偶爾拍到了那失主摘下手鍊,偷偷塞進沈枝雨身上的畫面。

簡薄震怒。

他能夠容忍宋晚時的高傲和驕矜,是他寵着慣着,用金錢滋養出的毛病。

但無法容忍枕邊人這樣心機算計。

厭惡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他讓人抓了那女孩,逼問行事的緣由。

女孩想狡辯,謊話漏洞百出,大難臨頭各自飛,供出了幕後主使。

簡薄幾乎一字一句:“宋晚時?”

“晚時她覺得覺得簡少你對沈枝雨的感情不一般,你們複合後,她總是有危機感,怕你抛棄她,所以才想把沈枝雨從你身邊徹底趕走。”

不一般麼?

簡薄心底最深處那層迷迷糊糊的霧氣被吹散。

露出最真摯、熱烈的情感。

“我愛,沈枝雨?”

他自言自語。

好荒謬,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