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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說好,帶他去檔案室翻找。

隻是過去太多年,沈枝雨留下的唯一一張幼時照片已經斑駁,看不清臉。

和那些家庭幸福美滿的小孩相比,她的過去實在貧瘠而又無迹可循。

簡薄讓人在孤兒院裡收拾了房間,打算長住。

傍晚的時候,院裡的小孩們在空地上玩耍。

沈枝雨也搬了椅子出來坐,仰頭看慢慢落下的太陽。

面前的視線忽然被擋住。

簡薄蹲下來,還是顯得高,于是半跪下來,做很低的姿态。

他終于找到機會和沈枝雨單獨說話,聲音放得很輕,怕吓到她。

“對不起,手鍊不是你偷的,我知道了。”

沈枝雨的眼珠慢慢轉動,落在他身上。

她還是在意,愛惜自己的名聲,不願走前依舊背上小偷的罪名。

簡薄給她播放宋晚時的那段錄像。

她看了兩遍,眼底是如釋重負的情緒。

簡薄以為她高興,又趁熱打鐵地告白。

他講自己已經分手,叙述自己無處安放的愛意,洋洋灑灑說了很多,沈枝雨依舊沒給他回應。

簡薄去抓她的手。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瘦,對不起,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的手剛要覆上沈枝雨放在膝上的手背,她卻突然将手縮回。

重逢以來,沈枝雨終于願意和他說話。

依舊柔聲細語,軟綿綿像是沒有脾氣,卻說。

“不要碰我。”

又說。

“簡薄,我讨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