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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雨平時做事總是慢吞吞,性格裡沒有尖銳的部分。
簡薄第一次在她面前吃了閉門羹,才知道泥人也有幾分脾氣。
他碰不到她,手僵在了半空。
半晌,隻能擠出一點比哭還難看的笑,說:“對不起。”
沈枝雨不再理她,縮回座位,又擡頭去看天空。
簡薄慢慢在她身邊坐下。
沈枝雨身上長了難以讓人靠近的尖刺,來這之前他所有求和算盤都落空。
但也知道這是自己自作自受。
夜深,沈枝雨回到家。
她租住的小院共兩層,二樓窗戶正對樓下大門,拉窗簾時,看到一道身影被路燈拉長,倚在牆上。
又是簡薄。
他變得陰魂不散,但沈枝雨心中沒有多少漣漪。
到了半夜,她被疼痛鬧醒。
斷斷續續醒來幾次,她再睡不着,走到窗邊看夜景。
外面淅淅瀝瀝下着雨,昏暗路燈下,有猩紅亮點明明滅滅。
沈枝雨仔細看,是簡薄在抽煙。
他身邊一地煙頭,身影安靜又頹廢。
沈枝雨房間亮了燈,他就猛地一擡頭,目光精準落進她眼底。
嘴唇蠕動,像是有話要說。
雨越下越大,冬雨裹挾刺骨的寒意。
沈枝雨不想再看他,下意識後退,躲進陰影處。
又見簡薄從背包裡捧出一樣東西,小心護在胸口,讓它不被雨打濕。
隔的距離遠,過了好一會,沈枝雨才認出來,是她之前送給鄰居的cd機。
她将窗簾重新拉上,不讓一絲光亮透出,重新龜縮進自己房間。
第二天,房東老奶奶給她送了肉粥和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