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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花園裡,他聽到有幾個保镖圍着聊天。

有一個說:“沒想到少爺還是情種。”

另外一個語氣擔憂:“他要是知道我們給沈枝雨灌藥那件事,會不會秋後算賬?”

灌藥?

簡薄的心髒狠狠一跳。

他病還沒好,此刻氣急攻心,出現在這黑漆漆的花園裡,表情扭曲得像惡鬼,一字一句地用力問:“什麼藥,給誰灌藥?”

十分鐘後,簡薄沖進房間。

“你為什麼要給沈枝雨灌藥?”

簡母冷笑:“先是宋晚時,又是沈枝雨,我兒子還真是個大情種。但當初要不是你允許,我也不會對那個女人下手。”

簡薄氣喘如牛:“我沒有!”

簡母随意擺弄她的新指甲:“你威脅要讓沈枝雨懷孕,但我們簡家的孩子絕對不能從那種女人的肚子裡出來。哦還有,阿簡,那天她其實給你打過電話,是你勸她别鬧,讓我出氣了,就會有好處。”

簡薄頓時想起來了。

他想到了當初那個殘忍自私的自己,無法原諒錯誤,臉色煞白。

簡母看他這樣又心疼,忙安慰:“好了好了,我的乖兒子,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尋死覓活,媽媽會給你找更好的。”

簡薄想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比沈枝雨更愛他,會比沈枝雨更對他好。

他不會再愛上别的女孩。

他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簡薄睡了漫長的一覺。

夢中他回到曾經的出租屋,廚房煙霧袅袅,沈枝雨在給他煮湯。

他慢慢走過去,這一刻,甚至忘記了要呼吸。

他已經有很久沒再見到沈枝雨,即便是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