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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再忘記她了,會永遠像這一刻那樣愛她。

他松開手,目送醫生推着沈枝雨離開。

他一下子失去力氣,腦袋撞在牆上。

手術燈亮起。

他靜靜凝視那抹光亮,然後永遠失去了沈枝雨。

沈枝雨沒有留下遺書,但生前提過,想将自己的骨灰撒向大海。

她的善舉幫助了很多人,撒骨灰那天,簡薄也來了。

但他不是親屬,所以沒有資格觸碰。

海風将他的發吹得淩亂,他坐在船的甲闆上,看她一點點與海水相融。

離沈枝雨離開,已經過去快一個月。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治療肝癌的藥物研發有了新進程,臨床試驗的效果也是滿分,越來越多的患者都能從中獲益。

而沈枝雨幼時待過的孤兒院,因為得到簡薄的巨額贊助,短短幾天煥然一新,就在昨天,他還收到了院内小孩給他寫的感謝信。

至于宋晚時,因為欠下巨額債務,在躲避追債人的過程中不慎出了車禍,摔斷腿,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靠儀器來維持生命。

簡薄起身離開前,旁邊年幼的小孩牽着媽媽手,正天真無邪地問她:“這樣姐姐就能跟着大海旅行嗎?”

媽媽溫柔點頭:“是,萬事萬物都有循環,姐姐也會在某一天跟着大海回來。寶寶,媽媽是不是和你說過,以後要用姐姐的眼睛好好看這個世界。”

女孩奶聲奶氣地說:“是!阿寶還要謝謝姐姐。”

簡薄下意識去看那女孩的雙眼

她移植了沈枝雨的眼角膜,也有一雙和沈枝雨很像的眼睛。

簡薄很想上前摸摸她的腦袋。

他回到家,晚上發了嚴重的高燒。

修養了一周,簡薄才有力氣四處走走。

但從沈枝雨離開後就被剝奪了所有情緒,活得像是行屍走肉。

走到花園裡,他聽到有幾個保镖圍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