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清冷,“滾!别碰她!”
程硯景并沒有争執,隻是将目光放在阮音身上。
探究、懷疑,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焦灼?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他忽然想起在家裡撿到的那份病曆,該不會是真的吧。
阮音努力将翻湧的恨意死死壓住,擡眼看他。
“托你的福,還活着。”
離婚辦理很快就走了流程,工作人員叮囑我們30天冷靜期後再來就可以徹底辦妥了。
出了民政局,她說。
“既然已經同意離婚,那就别在這三十天裡鬧事,現在我隻想盡快斬斷和你的聯系,我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四個字,像無形的針,仿佛刺痛程硯景的神經。
程硯景瞳孔猛地一縮,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上了沈斯年的車後。
阮音從後視鏡看到程硯景的車在後面不近不遠地跟着我們。
這一刻,她稍微松了口氣。
魚兒終于咬鈎了。
沈斯年看出她的緊張,輕聲安慰道:“放心,主治醫生的簽名和醫院公章都做過舊,絕對看不出破綻。”
他頓了頓,“但…真的要做到這一步嗎?”
阮音看着後視鏡跟蹤的賓利。
語氣平靜,“程硯景最在乎的從來不是愛,是“屬于”,隻有讓他覺得快要徹底失去我,他才會露出破綻。”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用一份僞造的“胃癌晚期”診斷書。
在程硯景的世界裡掀起毀滅性的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