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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過于殘忍的真相,我一刻都不想在辰州呆着,快馬加鞭趕往城外的雙魚山。
雙魚山其實是兩座山,形似一對在空中親吻的雙魚,其中魚嘴位置有一個懸橋連接,下面是萬丈深淵,而懸橋兩邊,一邊是辰州,而另一邊屬于岑州,那裡就是李煊的勢力範圍。
一路順利,走出這片樹林就能到達懸橋,衛五卻突然打手勢讓大家慢了下來。
懸橋邊上有人!
暗衛們把我夾在中間,慢慢往前出了樹林。
懸崖邊,一個身着黑甲披風的人,立在那裡。
我看着熟悉的身影,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
蕭靖川轉過身看着我,他的嘴角噙着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我從前一直覺得文人酸腐,什麼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别離苦。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四處茫茫皆不見。那樣的感情也太過固執了。大丈夫當快意恩仇!”
“直到你從侯府消失,我生平第一次夜夜難眠,心痛非常。”
“遍尋不見你,戰火又起。”
蕭靖川的聲音沙啞,他眼眶微紅的盯着我,
“日夜擔心你的安危,更擔心你逃到某個安逸的角落,我這輩子都再也尋不到你。這樣糾結又痛苦的日子,我度過了四百二十一日。”
“從聽到你的消息,我就猜你會從這裡離開,我在這裡等了你整整五日。”
“阿梨,我已經終于明白了我的心意了。”
蕭靖川擡手劃破掌心——
“我蕭靖川在此起誓,此後餘生隻有許若梨一個妻子,不納妾侍,不設偏房。我隻會有你一個人,也隻會和你有孩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仔細看了看年少時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的臉上帶着胡茬,想是最近過的很潦草,鮮血從他的掌心汩汩而下,他卻仍毫無所覺般定定的看着我。
我的眼眶有點濕潤,說沒有半點動容時假的,可惜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從重生起,我就沒想過要回頭。
我輕聲道,“我在逃亡的過程中不僅沒保住孩子,流産後身體虛弱,沒能及時調養,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蕭靖川,我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你确定你今生隻會有我一個人嗎?”
蕭靖川一時梗住,懊惱,痛苦,憤怒輪番在他臉上上演。
趁此機會,我給衛五使了眼色,催動馬匹沖上懸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