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聾子？
殷慎堂被自己氣笑，把助聽器收到掌心，一把把人撈起往狹小床上一扔，傾身壓上去，弄得陳小果刀口隐隐作痛。
她急喘着氣擡手去摸男人的臉，順着後頸一路往下，碰到紗布時手彈開，又顫巍撫上去。很輕，很慢的問
“痛嗎？”
殷慎堂停下動作，撩起眼皮，微弱光線下饒有興緻地看着陳小果。
又聽不見，問什麼問？
“小聾子，小結巴。”
殷慎堂惡劣得湊近她耳邊，說完又離遠看人癡愣的表情，心有點發癢。
陳小果聽不見，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隻是一點、一點描着男人輪廓，喃喃着“愛你好、好想你。”
小結巴，話還挺多。
殷慎堂決定不給她這個機會，低頭堵上這喋喋不休。
一夜過去，滿床的狼藉。
殷慎堂撩起額前的頭發，看清床上那不合時宜的一抹紅，愣住。随後面色不太自然地搭着襯衫出了門。
陳小果身上除了死活不肯脫下的醜毛衣，下半身光溜溜的。
疲痛到連手都難擡起來。
好不容易夠到床一側的助聽器，撥開頭發，戴好。眼前的世界都随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然後措不及防地聽見殷慎堂嗤笑一聲
“就一個聾子而已，你想要給你玩玩也行。”
殷慎堂推開門，看見床上的人背對着他蜷縮成一塊，壓低聲音對那頭“回頭再說”，挂斷了電話，擡腳往裡走。
骨節分明的手撥開淩亂的發絲，殷慎堂指彎輕夾起瘦剩一點的臉頰肉拉扯。
見人還不睜眼，他又附身在陳小果往耳朵吹氣，拿起一旁的助聽器有模有樣别在她耳後，湊近
“别裝，我知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