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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慎堂注意到桌面上多了一個突兀的壇子,并沒多在意,隻是不斷接近狹窄的床邊。

他愣住,看着許久不見的人背對着他蜷縮在床上。

好端端的剪什麼頭發?

他沒由來的這背影熟悉。

“陳小果。”

殷慎堂輕叫了兩聲沒得到回應,隻好用手輕推她的肩。

很硌手,隻剩一張皮覆着,幾乎沒有彈性。

同時滾燙的熱意透過手心,殷慎堂把手覆上她額頭,驚人的燙。

他手下不自覺用力要推醒人她,不見一絲反應,迅速打橫抱起人往社區的診所大步邁去。

一量體表溫度408c。

大夫迅速遞過泡過酒精的方布讓殷慎堂給人擦拭降溫,

“好樣的啊,陳小果。”

殷慎堂這回看清了,那副瘦弱、病态的模樣。

頸部纏着厚厚的紗布。

不過半個月不見這人居然就這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殷慎堂心煩意亂,太陽穴要開始跳着痛。

他咬牙切齒,喃喃

“以為我會心疼,嗯?”

殷慎堂在床邊坐了一宿,也看了陳小果一宿,時不時碰碰她的臉,感受她體溫。

第二天太陽還沒出來,他唇周開始泛青,床上人眼皮終于顫了顫,有要醒來的沖動。

殷慎堂迅速清醒,用棉簽蘸水點在蒼白幹澀的唇上。

陳小果下意識循着水源抿了抿,緩緩地睜開眼,視線模糊搖晃,最後定焦在殷慎堂臉上,又合上了眼。

是夢。

又夢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