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步子越邁越大,直到停在前方一處暗室前。
他擡手有規律地敲了石門幾下,石門發出“轟隆”聲響,伴随着簌簌落下的石塵,往上升起。
“來了。”
熟悉的嗓音伴随着血腥味傳來,威遠侯躬身進去,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又看看頂着兒子熟悉的臉同他說話之人,眼裡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對我兒子動手。”
陳沉不緊不慢擦拭着手上的血,擡頭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沒有我,你和你夫人又豈能生出這個兒子。”
他擡手摸了摸這張剛換過來的臉,輕歎一聲。
“放心,我會替你兒子好好活着,至于他,接受不了那張平凡的臉,一心求死,我就隻能成全他了。”
話說得輕描淡寫,好似地上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隻蟲子一般。
“我可以給你找其他俊朗的人,你何必對他動手?”
雖然兒子不算什麼天之驕子,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
威遠侯心裡還是忍不住心痛。
“其他人是比他好看,但身份沒有他的好用。”
陳沉把染血的手帕丢到一邊,上前擡手拍了拍威遠侯的肩膀。
“我閉關這麼久,就是為了精進這換臉技術,無論是陳太醫還是平平無奇的小厮,都是過去式,今後我就是威遠侯府的世子。”
見威遠侯不說話,他收回手,挑眉。
“怎麼,我對你兒子動手生怨了?你乖乖聽話,等成事後,想為你生孩子的人定會多如過江之鲫。”
想起二人的計劃,威遠侯收起心裡的傷心,“我今日在安王府看到你畫的畫像上的那人了。”
“什麼?”
陳沉雲淡風輕的臉滿是震驚,“你确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