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遠侯府此刻仿佛被烏雲籠罩着。
正廳中伺候的人大氣不敢出,中間坐着的甯遠侯和林老夫人都拉着一張死人臉。
“侯爺,小的找了一天一夜,依舊沒有徐殊禮的蹤迹。”
侍從垂着頭,小心翼翼道:“小的懷疑,他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已經被買下他的人帶離開了京城。”
甯遠侯一聽這話,越發惱怒,他擡手重重拍了拍桌子。
“本侯想聽的是這個嗎?”
太皇太後那邊要見人,他若交不出人,屆時太皇太後注意到甯遠侯府,那他們掩藏多年的事,樁樁件件,豈不是都會暴露在陽光底下。
到時候丢的就不僅是榮華富貴,還會連腦袋也保不住。
侍從額頭滲出汗珠,“小的這就加派人手,繼續找。”
“蠢貨,你是怕太皇太後注意不到甯遠侯府在找人?”
甯遠侯眉毛倒豎,愠怒道:“動靜别太大,快去,否則你和你家人一并死。”
侍從連滾帶爬出了正廳,甯遠侯警告看邊上伺候的幾個侍女。
“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嘴,都退下。”
幾人戰戰兢兢退出正廳,甯遠侯揉了揉眉心,心裡不禁有些怨怪起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
若非弟弟做事沒有分寸,豈會被太皇太後盯上。
如今平靜生活被打亂。
徐秀那邊也沒有傳出來任何消息,他就是想做準備,也無從下手。
老夫人哼笑一聲,心中怨氣也不少。
“當時我便說,把徐殊禮這狗奴才留着,就當給侯府找了一個免費奴才,你和徐秀倒好,非要算計他,把他賣給别人。現在好了,你弟弟還在府衙,太皇太後那邊又要見徐殊禮,這都亂成什麼樣了。”
“娘這是怪上我了?”
甯遠侯瞥着林老夫人,語氣極為不好,“您怎麼不怪林啟?若非他做事不擦幹淨屁股,會進府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