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遠侯瞥着林老夫人,語氣極為不好,“您怎麼不怪林啟?若非他做事不擦幹淨屁股,會進府衙嗎?”
他不進府衙,長公主不會進宮,太皇太後不會想着見徐殊禮。
這些事樁樁件件,在他看來,源頭都來自于林啟。
“若是沒有啟兒,你會有今日的好日子?”
林老夫人吊梢眼微擡,整個人更顯刻薄刁鑽。
“我是慣你弟弟不錯,但讓喚兒說服長公主撈他,為的還不是你?”
小兒子是個軟骨頭,若是不盡快把人撈出來,待府衙那邊用刑,小兒子肯定會把知曉的事都往外倒。
到時候,她們林家将會大禍臨頭。
甯遠侯顯然也想到林啟的性子,停止怨怪,緩和語氣。
“待那徐殊禮找回來,便都聽母親的,給他尋一門親事,把他拿捏在手裡,讓他做林家一輩子的狗奴才。”
林老夫人神色也好了些。
“你能這樣想最好,若他真能活着回來,進宮後興許還能向太皇太後求求恩典,放出啟兒。”
說到這兒,林老夫人話音一轉,面色凝重。
“就怕他已經遭遇不測。”
二人這邊亂成一團,殊不知他們擔憂的事正在在發生。
馮修抓回林啟後,元曦這邊并未下達指示,他隻能按照原本的章程對林啟進行了審問。
本以為要動用一番酷刑,不想對方竟然是個軟骨頭。
他這才拿出刑具,林啟便顫抖着身子打商量。
“馮大人,我都說,你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