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1頁)

榮安當然明白。

威遠侯這話是想讓女兒為這次的事負責任。

他從京兆府回來并未來侯府,便是在逃避不想面對結果。

因為他清楚,二人需要銀子,不會動他。

他“砰”地一聲跪到地上,眼眶泛紅,卑微伏地。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求侯爺看在我的面上,饒了她。”

威遠侯臉上的笑淡了下來,“榮安,本侯的心血因為她毀了。”

不容商量的語氣讓榮安渾身血液凝固,但他沒有放棄。

“梨兒也是思父心切,侯爺饒了她這一次,我會給侯爺提供更多的銀子。”

女兒是想讓他重新入朝為官才回到京城,潛伏安王府。

本就是他對不住女兒,如今還要讓他看女兒去死,這簡直是在剜他的心。

“本侯這沒有催促你把人帶來便已經給足你面子。”

威遠侯不為所動,他不能理解榮安想護汪梨的心。

在他看來,一個人要壞就必須壞得徹徹底底。

否則,其他一切不必要的情緒都将會成為尖刀刺痛自己。

就像榮安現在這樣,若是他對女兒和對其他人一樣,便不會這麼痛苦求他。

“梨兒是我女兒。”

榮安嗓音艱澀,手止不住顫抖,還想再說什麼,威遠侯卻打斷了他。

“正因為是你女兒,本侯才沒有派人去動手。”

威遠侯再次扶起他,拍了拍他顫抖的肩膀,用最親和的語氣,說出最殘酷的話。

“去吧!你自己動手,也方便交代後話。”

榮安微微垂着頭,手緊緊攥成拳,才壓下心中想不顧一切和威遠侯同歸于盡的想法。

“多謝侯爺。”

他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出的這幾個字,轉過身打開門離開。

待他走遠,陳沉立即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