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遠,陳沉立即笑了出來。
“為了一個窩囊女兒如此為難,真該和侯爺學學。”
汪梨自那日從京兆府回來,眼皮便一直狂跳。
威遠侯那邊一直沒有人來找她,這讓她越發不安。
覺得自己像一條被按在砧闆上的魚,知道自己會死,卻不知道刀會在什麼時候落下。
内心極度煎熬。
安王躺了幾日,身上藥效已經沒了,瞧出汪梨的不安,狐疑問,“怎麼了?”
他雖躺着,卻清楚外面發生的一切。
就連眼下汪梨為何會這樣,心裡也門清,但戲總歸是要演的。
“我沒事。”
汪梨把到嘴邊的話壓了下去,搖了搖頭。
其實她想讓安王帶她走。
但又擔心她真的走了,威遠侯那邊遷怒父親。
這時,杜敬推門進來。
“娘,外面有人來找你道歉。”
汪梨一聽,立即明白來人是誰,她猛地站起身,甚至來不及和安王打招呼,便已經出了門。
走到院子中,看清來人,汪梨立即小跑上前。
“您怎麼來了?”
覺察到父親眼睛有些紅,汪梨立即意識到他已經見過威遠侯。
“沒事,爹來看看你。”
榮安笑看着汪梨,語氣輕松。
可熟悉他的汪梨卻知道這是掩飾事情的習慣。
她沒有拆穿,佯裝什麼都不知,“這次的事威遠侯那邊怎麼說?”
“爹為他們做事,功過相抵,他們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