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笑凝固一瞬,又恢複如常。
“爹今日來除了來看你,其實是想帶你離開京城。”
“離開?”
汪梨這下越發笃定父親心裡的猜想,卻還是神情如常,“爹不為他們做事了?”
“出了這事,饒了我已經是侯府開恩。”
榮安盯着女兒的臉,“你今日收拾好行李,明日帶上敬兒,我們一起離開。”
“好。”
汪梨點頭,滿臉雀躍,猶如小孩一般展開一個笑顔。
“離開京城好。”
送走榮安,汪梨臉上的笑便冷了下來。
威遠侯想要她死。
還想讓父親下手,真是殘忍。
父親為了來京城費盡心思,又怎會輕易離開。
他根本就是不想如威遠侯的意,才想帶她離開。
可他們真的能逃得出威遠侯的魔爪嗎?
汪梨自嘲笑了笑,父親也是關心則亂,不然不可能這般天真。
在院中站了半晌,那些之前被迷霧遮擋的事被風吹散,看清脈絡。
汪梨長舒一口氣,閉了閉眼,似下定某種決心般轉身往屋裡走。
安王見她進來,笑問,“說完了?”
汪梨點了點頭,看向兒子,“你先出去,我和王爺有話要說。”
覺察到二人之間的氣氛凝重,杜敬站起身,走了出去。
門合上,汪梨緩緩開口。
“在城外遇到那次,王爺那日聽到我和杜晦的話了對吧!”
她的直白打了安王一個措手不及,安王怔愣一瞬,回神,不再僞裝。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