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難怪有人取代我和父親見面。”
汪梨自嘲一笑,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全程都是在太皇太後設下的局中蹦跶。
至始至終,都未曾跳出過太皇太後為她畫的圈。
卸下僞裝,二人都輕松不少,安王沒有說話,等着汪梨繼續。
“太皇太後既然知道威遠侯府懷有異心,卻并未直接撕破臉,想來是有目的未達成,王爺今日要不要同我做一筆交易?”
安王挑了挑眉,“本王和你做交易?汪梨,你不會到現在還認為本王對你一如既往吧?”
“我沒有這般認為。”
汪梨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冷靜,“若真這般認為,我便不會用交易二字,而是用請求。”
她給安王妃和靜敏郡主帶去的傷害是真真切切的。
安王又知道她本來的面目,根本就不可能再為她做任何事。
“你想用什麼來交易,交易什麼?”
安王沒有急着否定她,等待着看她給出的東西夠不夠格交易。
“用我的命,來換威遠侯的性命。”
汪梨語氣擲地有聲,好似說的不是自己的性命一般。
“我想要威遠侯死在我父親手上。”
“除此之外,我别無他求。”
她和杜晦分開來京城,本就是因為威遠侯承諾,能幫父親洗去當年被貶的罪,讓父親重新入朝為官。
這些年她按照威遠侯所說那般把安王府攪得烏煙瘴氣。
即便最後被趕出來,也絞盡腦汁想回去的辦法。
但她沒想到做了這麼多,威遠侯竟然心狠到如此地步。
想殺她就罷了,偏還要在殺她前讓父親痛苦。
既然對方如此不顧情面,她也是将死之人,不如以身入局,挑起父親心中的怒火,讓威遠侯那邊也不好過。
父親很疼她,若知她自戕,必定痛心疾首,用盡一切辦法報複威遠侯,和太皇太後那邊搭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