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二雖然沒有說,元曦卻能猜猜這次的事有安王的手筆。
若沒有他,汪梨即便選擇自殺,也不會帶上杜敬。
本來她還想等汪梨死後,立即送杜敬下去陪她,再讓人把杜敬的死弄成是汪梨不放心兒子,這才忍痛帶走兒子。
借此來刺激榮安,激發對方的仇恨,讓對方更加賣力去取得威遠侯他們的信任,她也好從對方身上獲得線索。
這樣一來,對方和林瑩雙管齊下,找到藥草種植地,指日可待。
不想她還未出手,安王竟主動把這事辦妥了。
看來隻要把腦子裡的水倒幹淨,元家就沒有蠢人。
“謝皇祖母,那絕筆信我看過,寫得感人肺腑,榮安看了必定會立即打起精神,琢磨如何為女兒和外孫報仇。”
安王站起身,說完面露擔憂,“隻是女兒和外孫剛死,榮安若是表現得太過傷心,難免會讓威遠侯他們覺得他會因為此事懷恨在心,不再信任他。”
元曦端起茶潤了潤喉嚨,“為何一定要表現出傷心?”
安王一愣,“不表現出傷心的一面,豈不和之前他瞞着威遠侯去見汪梨一事相悖?”
二人口中的榮安此刻也已經從杜晦口中得知女兒和孫子服毒而死一事。
拎着包袱出門的他手一頓,包袱直接摔在地上。
他動了動嘴唇,啞聲不确定地問。
“你說梨兒和敬兒服毒死了?誰下的毒?”
今日他是來找杜晦,讓杜晦帶女兒和外孫離開。
不曾想昨日還對他笑着說離開京城好的女兒,今日竟然和他陰陽相隔。
“京兆府那邊來人,說是自殺。”
杜晦臉色也很難看,他就杜敬這麼一個兒子,本來還指望兒子飛黃騰達,他也好沾沾光。
誰曾想汪梨竟然瘋到把兒子一并帶走。
他知道這事時後背都被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