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事時後背都被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他和汪梨住在一起,汪梨這個瘋女人是不是也會把他一并帶走?
“自殺?不,不是的。”
榮安瘋魔了一般,擡腿就想去找女兒。
才邁開腿,便被杜晦攔住。
“您若現在去,一切就都暴露了。”
榮安眼神冰冷盯着杜晦,“你妻子和兒子死了,你竟還能這般淡定,杜晦,你還是人嗎?”
杜晦沒有動,維持着阻攔他的姿勢,冷靜道:
“事已發生,您現在沖出去,除了會暴露威遠侯府,根本就改變不了現狀。”
“而且,梨兒來京城都是為了您,并非我。”
說這話時,杜晦語氣裡帶了些怨氣。
本以為來京城走向的會是錦繡前程,誰知面對的卻是朝不保夕,危險重重。
他現在無比後悔跟汪梨來京城,更後悔讓汪梨去見榮安。
不然也不會發生今日之事。
“你在怨梨兒?”
榮安冷靜下來,質問杜晦,杜晦沒有答,而是從衣袖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榮安。
“這是梨兒留下的。”
薄薄的紙被風吹得在杜晦指尖晃動幾下,榮安一把扯過,快速打開。
看完裡面的内容,他瞬間淚流滿面,把信貼在心口無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