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忠終于回神,倒吸一口涼氣,手捂住腹部,嘴上不停說着自己錯了。
元曦淡淡瞥二人一眼,轉身坐到椅子上。
“朕瞧着裴太師把兒子教得很好。”
這話讓裴太師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心裡的不安在此刻到達頂峰。
他不知道太皇太後何時出現在這兒,兒子和月牙又發生了什麼,但看到兒子腹部的匕首,他猜測恐怕是兒子還未動手,月牙便先下手為強。
思及此,裴太師頭垂得越發低,“臣慚愧。”
摸不清楚情況,他不敢亂說話,也不敢主動提找大夫給兒子治傷。
裴太師不敢亂說,裴忠卻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忍着腹部傳來的疼痛,叫屈道:
“方才被月牙突然捅了一刀,臣痛得失了智,這才沖撞到太皇太後。”
他本以為說完這話,太皇太後會順勢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被捅一事上,心裡暗自覺得自己機智。
不想屋裡靜默一瞬,卻聽太皇太後道:“朕有耳朵,你被捅,不冤。”
簡單的一句話,讓裴忠清楚知道,太皇太後聽到了他和月牙的所有對話。
他臉色陡然變得煞白,急聲辯駁,“不是的,臣是在和月牙說笑,不知她為何突然捅臣。”
耶律南嗤笑出聲,“你和人開玩笑的方式是讓别人自殺啊,還挺新奇。”
若說之前裴太師還不明情況,此刻卻也從兒子的反應知道,兒子定是把什麼都說了,還被太皇太後聽到。
擔心兒子口無遮攔,說出更多不利于他們的事,裴太師忙接話:
“犬子頑劣,開玩笑沒個度,可能是一些不好話被這丫頭當真,今日的事也是他自食惡果,也好讓他長長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