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擦掉眼淚,故作堅強道:“我我沒事。”
看熱鬧的人沒問出什麼,自然不放棄,繼續追問,“發生什麼你告訴我們,我們找院長為你讨回公道便是,快别哭了。”
“嗚嗚嗚,”甑曉哭得更兇了,邊哭邊不停搖頭,“沒用的,沒用的。”
這話直接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那些原本覺得甑曉矯情的人注意力也都放到她身上,等着她接下來闡明緣由。
“怎麼會沒用?誰欺負了你?”
這書院裡,每個人入院身份很快便會被弄清楚。
甑曉父親是刑部尚書,官職之高,在書院能和她身份相比拟的根本沒幾人。
如今她哭得這麼委屈,還說院長出面都沒用,這不是在告訴大家,欺負她的人來頭比院長還大。
可他們并未聽說書院有這麼尊貴的人。
在衆人好奇地等待下文時,甑曉終于給出答案。
她嗚咽着,“是祝老師我隻是想問他一些問題,他卻想讓我進他屋裡,對我行不軌之事,還好我跑得快否則”
走到門口的祝清風正好聽到這話,他跟沒事人一樣走進學堂,看着說完趴在桌上哭得傷心的甑曉,心裡這才明白甑曉方才非要進他屋裡的原因。
問問題什麼都是托詞,這人是想給他下套。
來京城後,見識了各種人性的醜陋,祝清風情緒并無起伏。
學生們看來的目光他也都坦然接受。
“祝老師。”
祝清風沖大家颔首,放下課本走到甑曉面前,“甑曉。”
一聽他的聲音,甑曉心裡咯噔一聲,旋即又冷靜下來。
她怕他做什麼?方才的一番說辭肯定已經激起同窗女子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