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駕到——”
尖細聲音在門口響起，驚得衆人連忙起身，就連還在哭的甑曉都不自覺站起身，朝門口看去。
元曦從門口走進來，笑容溫和讓衆人不必多禮。
可她越是溫和，甑曉就越是心驚。
她這邊才弄出事情，太皇太後後腳便到，這豈不是說明書院有太皇太後的眼線。
若真如此，那她見林華的事太皇太後豈不是知道了。
還有方才誣陷祝清風一事。
想到這兒，甑曉幾乎快要站不住。
她心裡無比後悔沒有聽父親的，什麼也不做，如今什麼都做了，不僅沒有把一切變好，反而把一切弄得更加糟糕。
“發生了何事？”
闵成佯裝不知，代元曦問祝清風。
祝清風恭敬把一切道出，元曦聽罷，看向甑曉，“是這樣嗎？”
方才還能靈活轉動的腦子瞬間變成了一團漿糊。
甑曉扣着自己的手，在感覺到上首射來的目光時，腦袋再也沒有辦法按照自己想的那樣演出被欺負不敢言的委屈。
“甑曉，太皇太後問你話。”
闵成不悅，開口呵斥。
“并非祝老師說的這般，是他想對臣女行不軌之事。”
頂着元曦的目光，甑曉吐出每一個字都極其艱難。
她知道，自己已經被架在火上，若是臨時改變說辭，不僅不會讓自己處境變好，反而會因此讓自己成為一個滿嘴謊言的人，被人人所唾棄。
“臣并未做過這樣的事。”
相比于甑曉，祝清風很是坦然。
“臣女知道祝老師是太皇太後您親自調撥的人，可臣女若是不說，書院的名聲恐怕會因為他被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