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父親會來救她的。
可不等她高興太久,便聽馮修道:“甑尚書,甑曉這個細作就交給你和談大人了。”
細作?
甑曉腦子一片空白。
她進入京兆府後,馮修并未審問她。
她什麼都不曾說,怎麼就成了細作?
疑問在腦子裡不斷湧現,迫切想得到答案,但回籠的理智讓甑曉知道,眼下并不适合問問題。
甑琨和馮修寒暄幾句,完成交接,帶着女兒坐上馬車。
心裡積壓的疑惑在上馬車的一瞬間,便自甑曉嘴裡問出。
她聲音急切,“爹,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就成了細作?”
甑琨不去看女兒的神情,眼睛看向窗外,說出殘酷的真相。
“殿下的意思,推出你這個細作,給太皇太後滿意的答案。”
甑曉愣了半晌,用力把眼裡的眼淚壓回去。
“所以就犧牲我?”
甑琨沒有回答,答案很顯而易見,回答隻會再補女兒一刀。
“爹您也同意了?”
甑曉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恐懼過。
甚至在進京兆府時,她還在想,父親肯定會救她。
可現實卻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做的事已經被殿下知道,他很氣惱。”
甑琨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轉過頭,眼底帶着些許心疼,“曉曉,爹沒有選擇。”
他就曉曉這麼一個女兒,當然舍不得犧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