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曉曉這麼一個女兒,當然舍不得犧牲她。
但殿下的手段他很清楚,若是他不按照殿下說的做,女兒隻會更慘。
“我做那些也是擔心我們甑家被祝清風查出來。”
眼底的淚徹底決堤,甑曉抹掉眼淚反駁,心卻如同泡在冰湖裡,冷到感受不到跳動。
“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濟于事。”
甑琨又把臉别開,“爹不怪你擅作主張,你也别怪爹大義滅親。”
甑曉一言不發,知道這些确實無意義,平複了下情緒,冷淡問:“我進大理寺會怎樣?”
“太皇太後讓我審你。”
馬車裡的二人沉默到大理寺下馬車,談永已經準備好牢房,直接命人領二人前去。
甑曉跟個提線木偶一般去到牢房,進入裡面,乖乖坐到牆角的幹草堆上。
萬清瞧見她,嘴角揚起一個玩味的笑。
她起身走上前,擡腳踢了踢牢門,“這不是我們甑大小姐嗎?怎麼進來了,還是被親爹送進來的。”
“你少幸災樂禍。”
甑曉憤恨擡起頭,把一切都怪到萬清身上,“若非你沒腦子暴露,我會被連累?”
話出口,就如同找到宣洩口一發不可收拾。
“你就是北狄的罪人,害了我,害了其他同伴,害了殿下,你就是害人精。”
萬清極為平靜看着她,等她說完才笑出聲。
“你怎麼不怪你的殿下?我若是沒猜錯,應該是他把你送進來的吧!”
她輕啧一聲,保養極好的面容上滿是嘲弄。
“多麼諷刺,前天還趾高氣昂說教我,今日就同我一樣淪為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