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從各式各樣的刑具上離開，狄墨無心去看元曦這張讓他見一次驚豔一次的臉。
“你們這是想審問我？”
元曦拿起一把閃着寒芒的匕首，在手上把玩，“你們北狄一共從大元騙走了多少人，這其中又死了多少人？”
被綁住的狄墨看着她離自己越來越近，上一次被挑斷手筋腳筋的痛苦記憶猛地鑽入腦海，讓他止不住顫抖。
“我不知道。”
“不知道？”元曦翻轉匕首，匕首準确無誤插入他垂在一側的腕筋處。
“啊——”
痛苦的哀鳴聲幾乎要将大理寺掀翻。
狄墨額頭大顆大顆汗珠往下掉。
“說還是不說？”
眼見她又要動他的另一隻手，狄墨吓得把所謂的骨氣抛到一邊，急聲道：“我說，我說。”
元曦不疾不徐收回匕首，“這就對了，骨氣可不能當飯吃。”
“我知曉的一百多人，其中以女子較多。”
狄墨疼得直喘粗氣，見元曦一個眼神掃過來，他連氣都不敢大聲喘，磕巴道：“至于死的人，我不知道。”
他們北狄根本就不把這些人當人，自然不會記錄他們的死亡人數。
畢竟因為不節制，好多人都是死在榻上。
又一刀狠狠紮在右手，狄墨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我真不知道。”
“那些人隻是為了繁衍後代而活，若是不行或者一個月内不能讓女子受孕者，都會被處死。”
狄墨臉色慘白，艱難道：“而且我父皇孩子衆多，我其他皇兄有沒有負責這些人，遠在大元的我如今也不得而知。”
元曦瞥他一眼，把匕首丢給耶律南。
“不是想玩嗎？他交給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