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濤所說,整個燕京權勢大到呼風喚雨的人,一個手巴掌都能數的清。
而我恰好認識一個——何允安。
時間線也對得上。
兩個小時前在醫院,他讓我把胎兒打掉,而我回以一個中指。
何允安自幼要啥有啥,啥也不缺,但他不飛揚跋扈,相反的,特别闊氣大方,很少與人置氣動怒。
但萬一觸到他的逆鱗,他锱铢必較起來,令你乃至與你有關的人都在燕京混不下去。
所以不排除何允安是因為我豎中指的事,而拿浩宇下手洩怒。
我的心頭一陣惶惶然。
和沈濤一家内鬥,已經耗費了我太多精力。
若何允安也攪進來,我不僅分身乏術,也會沒有任何懸念的輸掉。
早在七年前,我在何允安跟前就輸得一幹二淨。
我害怕浩宇就此毀掉,所以我不介意再輸給何允安一次,
這是爸媽一輩子的心血,不能砸在我手裡。
我心頭凄惶,卻也隻能在安慰沈濤的時候,順便安慰自己:“先睡覺,明天我親自去和銀行溝通,船到橋頭自然直,别太焦慮。”
自離婚申請登記後,這是第一次和沈濤同睡一間卧室。
我心裡很抗拒被他觸碰,如果他現在碰我,我很可能會厭惡到演不下去。
好在他心情不佳,也可能是在外面吃飽了,完全沒有想碰我的心思。
我稍稍心安,但前半夜毫無睡意,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淺淺地眯了一覺。
感覺剛睡着,就被一陣水流聲吵醒。
我睜開眼,看到衛生間裡的燈光亮了起來,沈濤也不在床上。
看了眼手機,才五點多,我靠着床頭躺了會兒,便看到沈濤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老公,你起這麼早。”
“睡不着,我先去公司,你再睡會兒。”沈濤走到床邊,俯身在我的額頭上親了親。
“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說着要起床,卻被沈濤按回床上:“時間還早,你如果想去銀行,上午十點左右去更合适。”
“好,那我十點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