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聽到了。
我多少有種被戳穿的窘迫,正想說點什麼免得被他又記恨,他又說:“你當年踹我的時候,說會找到比我好千倍萬倍的男人,現在看來,你被打臉了。”
何允安一語中的,但我不會給他嘲諷我的機會,我神色自若:“何總未知全貌,就别随意評價,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
何允安輕諷一笑:“讓你獨自住院保胎,也叫很好,看來不是你對男人的标準降低了,就是你這個人很雙标。”
何允安說着突然俯身湊過來,腦袋距離我隻有幾厘米。
他猝不及防地靠近,令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連心跳好像都停跳了幾拍。
“音音。”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叫我的名字,語調那麼溫柔,就像我們感情最好最濃烈的時候,輾轉于床榻和浴室之間,他熱烈又激蕩的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一樣。
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我,令我有片刻晃神。
我有些呆傻地看着他,他模糊的五官在我眼中逐漸變得清晰,他冰冷如鐵的臉色,疏離淡漠的眸子,哪裡有當年的半分影子。
還沒等我做好表情管理,何允安又說:“你沒有愛過你吧,所以當年不信我的解釋,不顧我的挽留,毅然決然的要分手,因為你玩膩我了。”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我,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個慌亂到無法自處的自己。
我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一時間卻找不到可說之話,而他特别殘忍地笑了一下:“林音,我最恨人耍我。”
我慢慢恢複理智,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你因為莫須有的懷疑,就讓所有銀行拒絕和浩宇合作?”
“不止如此。”
“還因為我昨晚在醫院,對你豎了中指?”
何允安聞言笑了:“在你眼裡,我是這般小心眼的人?”
“不是嗎?”我逼着自己,扯出一個笑容,“何允安,我們已經分手七年了,不是七天也不是七個月,在我結婚且懷孕的情況下,你還因為過往而對我耿耿于懷,甚至拿我的公司報複我,這不是小心眼,還能是什麼?”
何允安就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隻能鼓起勇氣據理力争:“你這些年應該不缺女人,又何必揪着我不放,如果你心存怨氣,那我給你道歉。”
何允安的喉結,突然滾了滾,随後他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不要你的道歉,我給你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