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起頭,不露聲色地看着何允安。
何允安氣定神閑,暗啞開口:“你若堅持留下這個孩子,那也可以留着,不過得和你老公離婚,我會讓浩宇重回正軌;當然你也可以不離,等浩宇倒閉破産,我倒要看看你倆是不是當真情比金堅。”
我微蹙眉頭:“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
何允安微提唇角,扯出一抹笑:“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和你當年站在30層的高樓,逼我在分手和看着你跳樓中選一個相比,要溫和人性得多。”
不堪的回憶攻擊着我,令我的情緒有些失控:“當年是你劈腿在先”
“我沒有。”何允安出聲打斷。
“眼見為實,你和别的女人躺在床上的那一幕,我永遠忘不掉。”
“我說過我是遭人算計,我是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被人帶到酒店,而且什麼都沒發生。”
我谑笑出聲:“我差點信了,可有人恰好拍到你和女人早就暧昧不清的視頻。”
“你說的人是盧曉曉吧,你信她都不信我?”
我微揚下巴:“當然,她是可以為我兩肋插刀的朋友。”
何允安兀自笑了,但眼裡的溫度卻變得涼薄了幾分:“希望她别有朝一日,插你兩刀。”
我笃定道:“永不可能。”
何允安輕哂:“那就祝你好運,不過你的選擇”
“我什麼都不選,我還真不信你能一手遮天,你盡管就放馬過來,看我會不會怕你!”
何允安晦暗不明地看我一瞬,便轉身走了,走之前還順手關上了病房門。
不過門關得有些重,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可這種爽感,并沒有持續太久。
如此一鬧,關系更僵,浩宇隻會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我有些懊悔,如果自己克制一點服軟道歉,也許他就會消氣。
就像以前那樣,但凡惹怒了他,隻要撒個嬌賣個萌,他就會消氣。
想到這兒,不由感到好笑。
以前他愛我,才會無限度的寵溺我。
甚至于當年我堅決要分手,并表示再也不願意見到他,于是他出國留學并創業,多年未歸,隻為兌現不讓我碰見他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