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當年我堅決要分手,并表示再也不願意見到他,于是他出國留學并創業,多年未歸,隻為兌現不讓我碰見他的承諾。
如今他愛意消退全是恨,才會不擇手段報複我。
這大概就是半年前,他把公司遷移回國内的原因吧。
所以我道歉讨好,也沒有任何用處,除了換來他更大聲的嘲笑和更猛烈的報複。
我深吸一口氣兒,決定親自迎接這狂烈的暴風雨。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撫好沈濤。
我醞釀一番,給沈濤發了信息,說我身體不大舒服,今天不去公司了。
沈濤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很着急地問我怎麼了。
我說:“頭暈眼花,全身都沒有力氣。”
“我快到公司了,我在前面掉頭陪你去醫院。”
“不用,可能是最近頻繁失眠導緻的,我這會兒挺困的,補補覺就會好起來。”
“失眠?”
“恩,我昨天幾乎把燕京的銀行跑了個遍,所有的銀行都不願意同我們合作。”
沈濤默了默:“我來想辦法,反正天塌下來,有你老公頂着,你安心休息。”
“好,我相信老公的實力!”
我不走心地拍完馬屁挂斷電話。
我對沈濤的能力和人品,完全沒了信任。
說不定浩宇倒閉,是他喜聞樂見的。
從蕭雪提供的證據可知,他挪用了公司兩億左右的資金,但實際上很可能不止這個數。
反正他已經從浩宇賺得盆滿缽滿,真倒閉了他挪用資金之事就會永埋于地下,加之離婚協議上寫明他淨身出戶,所有債務都和他沒關系,他将能拿着現金,帶着他外面的女人及所生的兒子,潇灑一生。
原本擔心冷靜期結束後,他會反悔不同意離婚,現在才意識到,他很可能比我還盼望着早點解除婚姻關系。
因為浩宇,很可能已經是一個看似經營有方蒸蒸日上、實則滿目瘡痍的爛攤子。
我恨不得馬上深入具體的了解浩宇的情況,但财務部的人很可能都是沈濤的心腹,我不得不克制着自己,切忌輕舉妄動。
思及此,我打開通訊錄,試圖尋找能幫上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