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大半夜談工作的習慣。”何允安停下來,但沒有回頭轉身。
“何總,耽誤不了你太多時間,我連續幾日緻電去你公司的事,想必你的秘書已經告訴過你。”
“合同隻差我簽字,我周一上班會第一時間處理。”何允安轉身看我一眼,“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麻煩,何總剛出差回來,應該不清楚浩宇人事變動的事。浩宇現在的總經理是我,換言之公司決策由我做最後定奪,很遺憾與微塵的合作得暫時取消,等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可以,”何允安很爽快地說,“按照合同上注明的違約金賠付,違約金到賬,合同自動取消。”
“三億太多了。”
“再多你老公也同意了,不能因為你們夫妻意見不合,就朝令夕改,更何況微塵已經在積極推進項目。”
“何總,取消合作是我單方面違約,賠付是合情合理的事。我沒有拒賠的意思,隻是想就違約金的金額做下協商。”
“白紙黑字的合同,浩宇已經簽字蓋戳,你當合同是簽了玩兒的?”
何允安一副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這令我十分挫敗,亦有些心急:“何總,如果你堅持不退讓,那那隻有走法律這條路了。”
“行,我奉陪。”
“行,那等法院通知吧。”
我說完轉身就走,走到小區門口打開手機叫車,等了半天都沒有司機接單。
深夜風涼,氣溫驟降,我的四肢很快被凍得像冰塊一樣。
在我加價叫網約車的時候,一輛奔馳車停到我跟前。
“上車。”何允安的聲音,從降下來的車窗裡傳來。
我視若無睹,往旁邊走開一些,何允安也往前挪了挪車子:“不坐我的車,是要我讓顧思明來送你?”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一瞬:“我不用你送,我怎麼回家和思明哥也扯不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