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
醫生讓我把腿搭在指定的位置,可我卻連擡腿都費勁,有暖燈打在我的身上,我還是冷得發抖。
當冰冷的手術用具伸進我的身體,撕裂到破碎般的疼痛令我忍不住想弓起身子,甚至想從手術台上跳下去。
但我最終強忍痛意沒有這樣做。
我甚至睜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闆,想把每一分的感受都刻在腦袋最深處。
身再痛,又哪裡敵得過心痛的十分之一。
把每一分痛都刻進腦裡,才能懷着恨意去還擊、去報複,即便他們跪地求饒,我也絕不心慈手軟。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快如白馬過隙,又慢如度秒如年,醫生總算說可以了。
而我宛如從水裡被人撈起來的一樣,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打透。
我被扶上輪椅,被護士推着走出手術室。
葉童從護士手中接過輪椅,像是為了寬慰我的心,俯在我耳邊說:“沈先生被工作電話叫走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我點點頭,葉青推着我走進電梯時,我感覺到有人在看我。
我扭頭看過去,隔着淚蒙蒙的霧氣,隻看到一個穿着黑外套的背影。
電梯很快到了,葉青推着我進入電梯,到達病房時,葉青掀開被子,我剛想自己起身挪到床上,就被葉青抱到床上。
“謝謝,沒傷到那兒吧?”我氣若遊絲地問。
“沒事的林小姐,我力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