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空的是心髒吧。
眼眶又是一陣酸楚,有眼淚再往下落。
我用袖子輕輕擦了擦眼淚,眼睛微睜之際,看到床胃站着一道黑色人影。
“誰在那裡?”我的聲音帶着一股哽咽的輕顫。
對方沒有回答,在我已經認準他是沈濤,而準備忍下悲痛與之應對時,黑影開口:“我。”
簡單一個字,令我瞬間放松。
我恨了何允安那麼幾年,如今在沈濤的襯托下,我竟然看他更順眼。
真是全靠“同行”襯托。
欺騙感情的同行。
我緩了緩情緒,說:“你為什麼還在這兒?”
“你進手術室時,你老公買好冰淇淋剛到醫院樓下,為了替你保密,我讓下屬以項目之由叫走了。我幫你善後,得到的是你的嫌棄。”
“我沒有嫌棄你,隻是不想耽誤你的時間。如果可以,還是想拜托你的下屬在刁難沈濤一陣後,找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告知他不能合作了。”
何允安好像輕笑了笑:“即便支付三億違約金?”
“何總,我還是希望能就違約金進行商議。”
“你知道的,我說一不二,隻對我的女人放低底限。”
是啊!我曾經在他這裡得到很多專屬優待,加之他對我一而再的幫助,竟令我覺得他很好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