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安看着我,唇角勾出諷刺的笑意:“别人吃一塹長一智,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辯駁:“我在家裡裝了監控,他們獨處時我沒發現問題。”
何允安笑得諷刺意味更深:“你能确保沈濤沒察覺監控,還是能确保他們離開你家也沒有聯絡?”
我被何允安的話問住了,嘴巴張了張,卻一時詞窮到不知該說什麼。
何允安說的可能性确實存在。
我對小孫信任的前提,是小孫确實和沈濤沒有關聯。
前提若不成立,那對小孫的信任也将瓦解。
我捧着飯盒,一時間不知該放回去,還是繼續抱着。
放回去,覺得有拂他的好意。
繼續抱着,又覺得他親自給我送飯的行為,過于親密。
人與人之間,最需要的就是邊界感,何況我未離婚、而他亦是有未婚妻的成年人。
我思索一瞬,道:“謝謝何總的提醒和午餐,今天我會好好享用,之後我會自己解決三餐問題,不用麻煩何總再送。”
見何允安沒說話,我推門欲下車,何允安又突然開口:“我給你訂了餐,明天開始酒店會按時送到公司和家裡,至于你的行程,酒店會和葉青确認。”
“謝謝何總的好意,不過我自有安排,得麻煩把訂的餐退了。”
“退不了,已經全額付款,你若不喜歡或是嫌棄,可以收到後丢進垃圾桶。”
何允安說着,突然傾身越過我,幫我打開車門。
我剛下車,何允安的司機就迅速上車駛離。
我捧着飯盒,沖葉青笑笑:“你們何總,是一直這麼霸道專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