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揭開蓋子,溫和的香味就灌滿整個車廂,隻聞味道都感覺很健康。
我胳膊一伸,遞給何允安。
何允安卻不伸手,隻是看着我。
我的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要要我喂你?”
何允安還是不說話,在我看來不說話就是要,我從盒子裡取出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魚喂到他嘴邊。
何允安的眉心擰了擰:“你自己吃。”
我揣摩道:“要我嚼碎喂你?”
何允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我意識到自己的話過于炸裂,看向他的眼神有點飄忽,舉着筷子的手也遲疑着,不知該收回還是繼續舉着。
何允安看着看着,忽的笑了,不過那笑頗具諷刺:“看來相比吃飯,你現在最該做的重新檢查下腦子。”
我收回胳膊,把糖醋魚放回飯盒:“是你有口不言,和我玩心電感應,令我會錯意。”
“你說什麼?”
“我說飯我就不吃了,有人會給我送。”
我準備把飯盒恢複原樣下車,何允安說:“你是說小孫嗎?”
“是。”
“她不會給你送了。”
我疑惑轉頭,看向何允安。
何允安:“小孫是沈濤找的人,且是同鄉。”
“我知道,但我觀察過,小孫和沈濤沒有超出雇主關系之外的往來。”
何允安看着我,唇角勾出諷刺的笑意:“别人吃一塹長一智,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