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安:“你的公司距離這邊十幾公裡,又困又累跑這麼遠吃宵夜?”
不知是不是我過于敏感,我總感覺何允安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哥們間的互怼,但其中夾雜着某種我辨不明的情緒。
顧思明一如既往的溫和,像是平靜的湖面,可以容納任何狂風暴雨:“有同事住附近,推薦這一家。”
何允安:“你覺得值得跑這一趟?”
顧思明:“挺好。”
何允安:“那捧着手機做什麼,多吃點呗。”
服務員恰好把烤鳗魚和螃蟹送上桌,何允安把鳗魚放到顧思明面前,我瞥了何允安一眼:“這是思明哥給你點的。”
“那謝謝思明哥。”何允安有模仿我語氣的意思,透着一股陰陽怪氣。
我懶得理他,把一次性手套遞給葉青,招呼她吃皮皮蝦。
蝦殼挺硬的,剝好一隻後,我想了想還是拿了一隻幹淨的碗碟,放進去推到顧思明面前:“這是你推薦的,你嘗嘗。”
顧思明忙看我一眼:“不用,我已經很飽了。”
“一隻蝦而已,撐不到哪裡去,快趁熱吃吧。”
我說着收回視線,下意識地朝何允安瞥去一眼。
挺擔心他會突然陰陽我一句,沒想到他什麼都沒說,甚至沒給我們一個眼神,專心的掏蟹肉、剃蟹腿。
我心裡稍微松了一口氣兒,覺得自己想多了。
繼續和第二隻皮皮蝦作鬥争,這隻的蝦殼更硬,我剝得挺吃力的。
這時顧思明突然放下手機,戴上手套說他幫我弄,我一個“不”字剛到嘴邊,何允安就把他剝滿蟹肉的碗放到我面前。
随後又拿夾走皮皮蝦,手起殼落,一隻隻完整的蝦肉放進了我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