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又拿夾走皮皮蝦,手起殼落,一隻隻完整的蝦肉放進了我碗裡。
他給我剝蝦,不是第一次。
戀愛的那兩年,我出門吃飯隻用帶嘴,手基本上都是擺設。
時隔七年,又是在他對我表明心意的情況下,我整個人都有些紅溫了。
想婉拒他的謝意,卻在看到他冷冽的表情時,打了退堂鼓。
我把蝦肉放到葉青面前,示意葉青一起吃。
說完又看向顧思明:“思明哥,你忙你的,何總難得有雅興給我們剝,就讓他來吧。”
随後看向何允安:“謝謝何總,不過何總剝蝦和螃蟹的技術真的很厲害,又快又幹淨。”
何允安淡淡看我一眼,手上動作不停,一隻完整的皮皮蝦又剝好了:“沒什麼,以前在家裡都是傭人幫我剝好,後來談了女朋友,熟能生巧練出來的。”
我心裡本就不自在,被何允安突然來了這樣的一句,突然被口水嗆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顧思明似是看出我的窘迫,主動和何允安聊起燕京北部新開發的項目,算是把何允安的火力吸走,令我總算能稍顯輕松吃飯。
但一頓鮮美的海鮮宵夜,終歸因何允安,變得苦甜參半,甚至有點消化不良。
我率先吃好,借故去洗手間買單,卻被店員告知結過賬了。
“誰買的?”我問,因為我不喜歡欠人恩情。
“是顧總。”
我覺出不對勁兒來:“顧總他是常客?”
“對,幾年前來得頻繁一些,後面就少了,不過最近一個月每隔幾天就來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