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還需做幾個檢查,然後商讨具體的手術方案。”
“那我過去。”
“不用,”沈濤拒絕得很利落幹脆,“我們都在這邊,你來了也沒用,不過”
“你說。”
“兒童醫院的主治醫生說,燕京人民醫院腦科部的主任桂璘桂醫生,有一個成熟的腦科手術團隊,如果能請到他主刀,手術的成功率能高很多。我這邊連夜找人打聽,但都沒有能和桂醫生取得聯系的人脈,你能幫忙想想辦法嗎?”
沈濤的話,令我心頭有些荒涼。
在我的孩子胎死腹中、被當做醫療垃圾處理的時候,他的心思卻沉浸在沒殺死我的惋惜中。
而現在,他為了他和盧曉曉的孩子,竟然求我幫忙。
我應該拒絕的。
對這樣的人,不必施予同情。
事實上,我也确實這樣說了:“我這幾年一直閑賦在家,人脈還沒你廣。”
“我知道,但曉曉說你是本地人,打小的同學朋友,不乏有權有勢的,他們興許能幫上忙。”
在這瞬間,我越發感到啼笑皆非。
難怪說一個被窩睡不出一種人,他倆一緻要搞死我,卻在遇到危險時,又找上我。
我真的很好奇,他倆在這種時候,會不會慶幸之前沒有殺死我。
我略作沉吟,而沈濤又急切地說:“老婆,你能幫幫我嗎?隻要你願意幫這個忙,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吞了吞口水:“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是在想找誰才能有用。”
“謝謝老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