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婆,謝謝。”
“那你先帶沈耀做檢查,晚點聯系。”
挂了電話,我握緊手機,問了幾個同學,他們都表示不認識醫院系統的人。
回到公司,看着密密麻麻的文件,我心頭越發慌亂。
喝了杯熱茶,一番掙紮猶豫,還是給何允安發了信息:“在忙嗎?”
幾分鐘後,何允安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問我怎麼了。
“上次你說你認識醫學系統裡的人。”我開門見山。
“恩,你要看病?”
“不是我,是”
“除了你之外的人,一切免談。”何允安直截了當地打斷我。
“何總,是沈濤和盧曉曉的兒子病了。”
何允安語氣諷刺:“所以他們給你傷疤,你還要贈與他們蜜糖?”
“他們求到我這裡,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他們可能會懷疑我。”我頓了頓,又說,“而且孩子是無辜的。”
“那你和你的孩子,又何嘗不無辜?”
何允安直白的話,在我的心上重重一撞,令我瞬間心酸眼熱。
我揉了把眼睛,令自己的視物能清晰一些:“是無辜,可是如果我選擇袖手旁觀,甚至是幸災樂禍,那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别?我會相應的做出報複、反擊,但我想保留作為人的最起碼的溫度,不想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