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護士過來通知可以轉院了,我們的談話中止,一起走向監護室。
沈耀不過五六十厘米長,體重十斤左右,那麼小的身軀,身體上卻插滿了儀器,甚至于需要在一堆儀器中,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他的腦袋。
護士用床推着他乘電梯下樓,突然有一聲啜泣聲傳來。
我側目看去,是盧曉曉在哭。
護士安慰她,讓她别太着急,說不定做完手術就會好起來。
而盧曉曉在這種時候,礙于我的存在,還要否認這層關系:“他不是我的孩子”
說着,又是一聲失控的凄厲哭聲。
護士有點被她的樣子吓到,隻能硬着頭皮安慰:“都會好的。”
我遞了張紙巾給盧曉曉,她接過去擦了臉,但眼淚失控完全止不住。
等沈耀上了救護車,醫生說隻能有一位家屬陪同,沈濤和張蘭芬還沒回來,我剛說我去,盧曉曉就搶先說:“我陪,從他出事到現在我都在,我比較了解她的情況。”
我沒有和盧曉曉搶,拍拍她的肩:“去吧,我跟在後面。”
救護車開走後,我也上車,讓葉青跟緊了,随即給沈濤打電話,讓他們吃好直接去人民醫院。
挂斷電話,我看着窗外的風景,也沒有想什麼,卻又像是想了很多,直到握在手心的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響,我才收回目光。
“手術我已經安排好了。”
是何允安的信息,我看完後回複了“謝謝”二字。
何允安:“最近多加小心,如果那孩子情況惡化,他們很可能會有更極端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