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于兒媳婦的身份,提出幫張蘭芬抱沈耀,是她一連拒絕,緻使沈耀落地。
沈耀的存在,是我婚姻和友情失敗的恥辱,而他的生父母,甚至很可能是殺害我父母的人。
我沒有惡毒的詛咒沈耀病情惡化,已實屬良心。
等了半個多小時,總算到了可以探視的時間。
護士通知換隔離服時,沈濤迅速往裡沖,一隻腿都邁進更衣室裡,才後知後覺想起我,轉過身問道:“老婆,不如你進去吧?”
“可以嗎?”
我原本隻是随口一問,可看到沈濤緊繃的唇線,我頓時惡從心邊起。
說着,不得沈濤回話,我就走過去:“沈耀轉到監護室以來,我還沒去見過他,今天我去吧。”
沈濤怒氣暗結,喉結滾動,護士催促讓我們快一點,沈濤這才不甘不願地收回腿。
我沒謙讓,直接走進去。
換好隔離服,我找到沈耀的病床。
小小的身軀,插滿了儀器,皮膚蠟黃,嘴唇幹裂,這幅模樣看起來着實不是滋味。
我問值班護士,是不是沒有給沈耀做護理,護士搖頭,說沈耀現在進食困難,但他們有用棉簽蘸水濕潤他的嘴唇,隻是沒多大作用。
我問:“沒喝奶粉吧?”
護士:“對,全靠營養液維持。”
我又問:“他的生命體征如何?”
護士:“還算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