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用紙巾擦着眼淚鼻涕,嘴裡碎碎念:“看部電影就是圖放松的,現在好了,哭得眼疼頭疼心髒疼。不過不愧是我擔,演技始終在線。”
我用眼淚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确實不錯,不過哭得腦瓜子嗡嗡的,腦袋缺氧的時候,好像更容易入睡。”
葉青嗯了聲:“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們趕緊去睡吧。”
我和葉青各自回房,我洗了把臉,眼睛依然痛得厲害,我又下樓去廚房冰箱,想用冰鎮飲料的外殼冰敷下眼睛。
可剛打開冰箱門,就看到一個冰袋,上面貼着一張字條:如果要冷敷眼睛,記得在冰袋外面包裹一條毛巾,不然太冰涼。
是何允安的字迹。
是小事,卻那麼直戳人心。
我鼻翼一酸,剛幹涸的眼睛又有些濕潤。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我哭過,甚至擔心我夜裡也會哭,所以提前幫我準備了冰塊。
冰塊很冷,拿到手裡卻有種暖烘烘的暖意。
我拿着冰塊回到卧室,冰敷的時候覺得如此忽視何允安的心意,确實不合适,想了想,最終拿出手機給何允安發消息:“到家了嗎?”
何允安回複得很快,就像一直在等我的消息一般:“到了一會兒了,你怎麼還沒睡?”
“我看到你為我準備的冰塊了,謝謝。”
“所以你用上了?”
“沒”
何允安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給我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我剛洗過澡準備休息了,你也早點睡,把腦袋放空,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我:“你休息吧,晚安。”
何允安:“晚安。”
第二天醒來,雪已經停了,溫暖的太陽穿透雲層照下來,積雪融化得很快,但氣溫變得更低了,出門上班打開門的瞬間,就感覺臉像被冰刀紮破一般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