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用任何人提醒我,我也知道我的臉紅得厲害,估計放一塊牛排上來,都能煎熟。
我幾乎是沒怎麼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跳到了地上,潛意識告訴我必須馬上出去,在變得更尴尬以前。
但我知道,現在表現得越慌亂,之後見面更尴尬。
我逼迫自己的雙腿,死死地踩着地闆,雙手摸摸鼻子,随後又整理起頭發,完美诠釋了人在慌亂的時候,整個人都會顯得很忙碌這句話。
但我的聲音還算鎮定:“我先回房間換身衣服,順便洗把臉。”
說完,我踩着穩健的步伐走出何允安的房間,并關上門,但當我用房卡打開自己的房門的時候,我緊張得連房卡都拿不穩,連續試了幾次才把房門打開。
打開門進入屋内,我的心髒跳得更厲害,感覺十裡開外的人都能聽到一樣。
我用冷水洗臉,但臉過于滾燙,冷水完全達不到降溫的目的,我又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兩瓶冰可樂,在臉、耳朵、脖子上滾了一圈,火辣的熱意這才退卻了一些。
随後迅速換了套衣服,聽到隔壁的房門打開後,我深呼吸一口氣兒做好心理建設,也打開車門走出去。
可當我的目光落在倚靠強而站的何允安身上,剛做好的心理準備瞬間崩塌,不僅再次臉紅心跳,腦海裡甚至不由閃過那抹真實的觸感。
而何允安則比我震驚得多,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看起來都要冷靜,好像所有的兵荒馬亂都是我一個人的,與他這個當事人毫無關系。
聽到開門聲,他從手機裡收回視線,擡頭笑着看我:“餓壞了吧,我已經用手機點好了餐,下去就能吃了。”
何允安這話說得挺正經的,可不知怎的,他問我餓不餓的時候,我腦海裡閃過的卻是另一種層面的餓。
以前的我可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般會開車的。
“好啊,那下去吧。”我說着提步走在前面,不想讓何允安看到我沒控制好的表情管理。
但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後,我又懷疑何允安很可能站在我身後,絲毫不加掩飾的觀察我。
于是我低頭掏出手機看了一會兒,并慢慢停下腳步,何允安卻也随之放慢腳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