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安搖頭:“我把他們的号碼都拉黑了,賈如萱前晚有打過電話給我,我看到騷擾攔截,不過沒有理會。”
我嗯了一聲:“聽她和黃莉聊,是家裡安排的,蕭景雲的為人,你我都清楚,她家也算大門大戶,不可能沒有耳聞。這般急切地逼着她嫁人,是不是家裡有什麼情況?”
何允安沉默一瞬:“她家的生意出了點問題,我之前出于合作的契約精神,有給他們介紹投資人,幫他們熬過一段艱難的時間。現在我和我的人脈不可能再幫忙,大概是把主意打在了蕭家私人銀行上。”
“其實賈如萱是出于喜歡你,加上身邊所有的親朋好友都是通過家族聯姻的方式結婚,被逼迫的估計也不在少數,最後也能找到和諧相處的模式,所以覺得和你這樣問題也不大。如果真淪落到和蕭景雲這種流氓之輩結婚,那也挺慘的。”
何允安看着我輕笑一瞬:“你這是在同情她?”
“算不上是同情,頂多是同為女人的感慨。都說女人一生有兩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一是讀書,二是嫁人。而嫁人嫁不好會有何下場,我就是個活例子,如果她當真嫁給蕭景雲,下場可能比我還慘。”
“她可以選擇不嫁的,即便她家人用逼迫我的方式,強行幫他們完婚,她若不願意也可以想辦法逃脫。不管怎麼選擇,作為成年人都需要承擔選擇帶來的後果。所以感慨過後,還是尊重他人命運吧。”
我點頭認同:“這倒是。”
“所以别因為這些事兒煩惱,更别覺得是你的責任。真要有罪論,他們是加害者,我們才是受害者。”
我再次點頭:“我知道,隻是清楚蕭景雲的為人,有些感慨而已。”
“那就把更多的關注點放在自己和愛的人身上,比如你還打嗝嗎?身體還有沒有不舒适的地方?或者問問我有沒有吃飽?”
“我不打嗝了,身體也舒适了很多,至于你沒吃飽的話,我再給你點份仔姜鴨肉飯吧。”
何允安輕笑一瞬:“不用,我也飽了,現在是回家,還是去附近逛逛?”
“回家吧,馬上過春節了,有很多事兒等着我忙活,你肯定也是一樣的,回去加會兒班吧。”
何允安看着我笑,笑得我有點不知所謂。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呢?”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工作狂的影子,也大概能猜到以前的合夥人和員工讨厭我的原因了。就像現在我想要浪漫,而你心裡隻有工作,他們下班後也有自己的私事要做,但卻被我留在工位繼續忙活,說他們沒有怨氣我都不信。”
我點點頭:“所以,你讨厭我,且對我怨氣很重?”
何允安連忙說:“我當然不是這種意思,我隻是有感而發,想到員工們私下給我取的外号。”
“什麼外号?”
“辣手摧花。”
“哈?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放在工作狂身上,可一定都不合适。”
“意思是,我無情的摧殘了祖國的花朵,讓每一朵絢麗多彩進入公司的花朵,在無限的加班和出差的摧殘下,很快變得黯然無色,四面無光。”
“那我比你好,我一般都是眼裡待己,寬厚待人。”
“那浩宇的員工應該給你取了很好聽的綽号。”
“當然,都是小仙女、活菩薩之類的美稱。”
何允安大笑:“那就好,也隻有這些美稱,才配得上你。”
“可你這個辣手摧花,感覺配不上我。”
“沒事兒,我可以給自己取個配得上你的外号,比如當代潘安、菩提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