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不知該說你土,還是說你自戀了。”
“那你給我取一個合适的。”
“那我取名隻有一個簡單粗暴的原則,我覺得你叫‘林音的男人’會很合适。”
何允安大笑起來:“确實挺簡單粗暴的,不過也很貼切,我很喜歡。”
“那林音的男人,現在我們取車回家嗎?”
“是的,小仙女。”
談戀愛的第一個字,是“談”,通過這番沒有确切意義的交談,我壓抑的心情變得放松了很多,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
回家的路程走到一半,何允安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把手機按了靜音,卻沒有點擊接聽。
秉着互相尊重的原則,我并沒有看他的手機,也沒有說話,來電快要自動挂斷時,何允安才接起來。
剛接通,對方就說:“何總,我這邊查到了林正明與黃悅去酒店開房的記錄,不過酒店的視頻早已經被多次覆蓋,有幾處的監控甚至壞了,換過很多次,所以除了登記為林正明和黃悅的入住信息外,暫時查不到别的。”
我扶着方向盤的不由一抖,車頭很快跑偏,何允安及時伸出手穩住方向盤,然後讓我靠邊停車。
“我沒事兒了。”
“靠邊。”
何允安的語氣十分嚴肅,我到底把車停下,他立馬下車,從車頭繞到駕駛位打開車門,讓我坐到後面去。
随後何允安站在車邊打電話,打完後他也坐到後排來:“我叫了代駕,等代駕到了,我們再走。”
我扭頭看着窗外,從喉嚨裡嗯了一聲。
何允安朝我靠過來:“電話你聽到了,他們隻是有一起入住酒店的記錄,不代表一定發生了什麼,你先别急着下定論,我會繼續查,說不定這裡面有着某種誤會。”
我何嘗不知道何允安是在安慰我。
其實事情調查到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蓋棺定論了。
畢竟老闆和保潔開房,肯定不可能是談公事。
更何況黃悅的兒子,已經證明是和我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
所以再查下去,也不過是佐證我爸确實背叛了我媽、背叛了家庭的事實。
甚至因為他的背叛,才導緻我媽喪了命,令我沒了家,甚至成了孤兒。
我那麼親愛的爸爸媽媽,最終卻慢慢令我起了恨意。
子女恨父母,是多麼不應該的事兒,可我剛從被算計和背叛的婚姻裡逃離出來,我實在做不到對這樣的父親談原諒。
我甚至懷疑,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真的。
都說男人隻有挂在牆上才老實,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我不由看向一旁的何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