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羨楠不僅挨了打、挨了餓,還挨欺辱懷了娃。
不斷想象這幾十天裡,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從一個陽光開朗的姑娘,變成精神失常的瘋子。
好在輕舟即将過萬重山。
我直奔重點:“手術後取出的組織,你們保存好了嗎?”
“保存了。”
随後,護士拿出一個玻璃罐,裡面是血糊糊的一團。
我突然想到我那個孩子,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這幅樣子。
我不忍看,又止不住好奇地偷看。
何允安卻及時捂住我的眼睛,然後讓律師拿着玻璃罐去鑒定。
直到律師盛電梯下樓,何允安才從我的眼睛上方收回手。
我看着律師離開的方向,問何允安:“你取到屠夫和他兒子的毛發了?”
何允安點頭:“工作人員和他們說明了情況,屠夫情緒激烈不配合,但最終在相關部門的調解下,不得不同意了。”
“那就好,先等結果吧。”
我們又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小時,孫羨楠才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她換上了病号服,小号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寬松得還能裝下一個她。
明明她在我家做事時,還是一個體重标準的健康之人。
而她的臉因為失血過多,寡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眼皮耷拉着睡着了,像隻被掏幹了所有力氣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