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臉因為失血過多,寡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眼皮耷拉着睡着了,像隻被掏幹了所有力氣的瓷娃娃。
我摸了摸她的手,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而她也沒有要蘇醒的樣子,我有點着急地詢問:“她沒醒是麻藥還沒退,還是昏迷了?”
“是鎮靜劑,為了防止她蘇醒後不配合治療,中途給她補了一陣鎮定劑,不過劑量都在安全範圍。”
聽到護士的話,我的心頭稍稍放心了些,随後孫羨楠被送進病房觀察。
而我們則去了醫生辦公室,和醫生商讨之後的治療方案。
醫生建議從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雙重入手,如果她的創傷是所謂的婆家導緻的,等她察覺到醫院是個安全的環境,而婆家也得到應有的懲罰,她的情況大概率會得到明顯的改善。
我點點頭:“她的病情得麻煩你多費心,不過她現在的身體也需要加強營養,我這邊可以安排人送一日三餐嗎?”
“這個是可以的,不過所有食物,最好别帶骨頭,也别太硬,免得她産生極端想法時用來自殘。”
“好。”
“所有食物每次患者服用前,護士會先确認一遍,這是出于對患者負責的角度考慮,希望你們能理解。”
我點頭:“這個沒問題的,我們也能理解。”
離開醫生辦公室,我同何允安商議,我們肯定沒太多時間待在縣城,我考慮找個保姆照顧孫羨楠,除了每天給她送三餐,也能把她的情況及時彙報給我們。
何允安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決定按照這個辦法來操作,于是我們去了兩家家政公司,找了一個有照顧産婦經驗的保姆。
安排好之後,我們又去了趟醫院,孫羨楠已經醒了,但沒有預想中的大吵大鬧,而是眼神空空地看着天花闆,我們同她說話,她也沒有太大反應。
醫生說她目前處在哀莫大于心死的狀态,所以不想說話也正常,等她某天想說了,就會主動開口,現在說太多都沒有實際意義。
我點點頭,上前握住孫羨楠的手,她沒有閃躲,但也沒有别的反應。